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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夜日】淡天琉璃(三十六)>流浪神差/野良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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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OOC注意
*臨走之前灑點糖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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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巴驚醒的時候,外頭已經亮了。右手空落落的,好像少了些什麼。她的頭微轉,便能看到空蕩蕩的床側和不遠處的房門。不知怎地,總覺得那扇門才剛剛掩上。

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頭一緊,還有些悶、有些急,直到察覺了一旁雪音的呼吸聲,她才放鬆了下來,也明白了這些感覺的來由。如果雪音還在,說明夜斗還沒離開毘沙門府;自己的緊張、焦躁,證明了夜斗正是這些感覺的根源。

她在床上躺了大約十分鐘,怎麼也沒法再睡去。明巴已經忘了自己為何會驚醒,可能是因為夢,但她甚至忘了睡去後發生的一切——連同自己究竟有沒有做夢。
那麼,又是為什麼呢?

明巴還是穿著那個人的外套,但鼻子大約已經習慣了那股淡淡的氣味,唯獨內心除卻剛剛的躁動之外依然平靜,才間接證明了那陣香氣的存在。

想想也是,就算要走,也會把這件外套拿回去吧。
夜斗不在的時候,就會感到如此不安嗎?

明巴不禁開始胡思亂想。現實提醒了她,夜斗總有一天會離開毘沙門府。
如果他暫住毘沙門府的原因是為了照顧自己,那麼身體康復的時候,大約也是他離去之日吧。
想到這兒,明巴不免感到有些失落。但那畢竟也無可奈何,一個神明寄人籬下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——想到這裡,她的內心竟然有一股熟悉油然而生。

忽然間,門口那兒傳來了金屬門把轉動的聲響,想必是他回來了。那扇門發出的聲音極其細小,但大約因為周遭實在太過安靜,才相對顯得清晰。他進門時,手上抱著一堆東西,每個包裝都小小的,個個色彩鮮豔,五顏六色的,儼然成了一座小山。
已經堆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,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了。

待到他再靠得近一些,明巴才看清,他手上抱著的是各式各樣的糖果。看那個數量,凡間的便利商店大約是被他搜括過一遍了,那種程度大約就像蝗蟲過境。
那些⋯⋯應該不是給我的吧?

「想吃什麼就和我說。」他道,語氣和平常並無二致,好像徹底忽略了一路走來遭受的側目。
直到過了幾秒鐘,夜斗見她直看著自己,好像愣住了,他才察覺了些什麼。

「嚇到你了?」
眼前的女子點了點頭。
「抱歉⋯⋯」他有些苦惱地搔了搔頭,「因為想著你一直吃同一種糖會吃膩,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麼,一不小心就⋯⋯」

明巴「噗嗤」了一下,「沒關係。」她對他笑道。與昨日嚴肅又總板著臉的夜斗相比,這樣的他⋯⋯挺傻的。

夜斗見她一笑,好像也就不那麼尷尬了。他近乎下意識地將明巴抱起,一如往常。
「還會疼嗎?」

「有點疼,但是已經好多了。」明巴答道。移動手的時候,她會感到有些痠疼,伴隨著後背的刺痛。

雪音一睜眼,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神明抱著別人家的神器,一邊撕開糖果紙,一邊放進她的嘴裡。
明巴的狀況才剛好些,手雖然勉強能抓東西,但是沒什麼力氣,也沒辦法做太細微的動作。

桌上的那堆糖果,八成是夜斗拿著自己打工攢的錢換來的。
想想雖然有些生氣,不過仔細一想,倒覺得不是那麼重要,反正以後這種日子不會少的。

「你這幾天被折騰得都瘦了一圈,多吃點。」夜斗沒停下手下的動作,又塞了一顆巧克力進到她嘴裡。

「你呢?」明巴抓著夜斗的手腕,骨節異常分明,幾乎摸不到一點骨頭以外的東西。
「你也吃點。」她仰頭看著眼前的他,聽那口氣,許是充滿關切的提議,卻更像是一種命令。

「那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看她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,他也再忍不住笑意。夜斗看似凝重地思考了良久,在糖果堆中憑著甚久以前的印象,挑出了一顆她也許不那麼喜歡的糖果,還偷偷確認了明巴的臉色,這才放進了嘴裡。

本來他餓得實在太久,已經從胃疼到了沒有感覺的地步,但這顆糖卻好像勾起了他已經消失的食慾,嘴裡也充滿著口水。

最終,夜斗依然沒太過放縱自己的飢餓,意思意思地又吃了幾顆糖便停手了。與其說是客氣,倒不如說是讓明巴能夠放心一些的一種手段。若是自己表現得像個餓死鬼,可就少不了她的擔心了。

「我出去一下,」夜斗說道,一把抓起桌上的包裝紙。「哪兒不舒服就跟雪音說,他會傳達給我的。」
他和雪音交換了眼神,對方點了點頭。

「雪音,你有想吃什麼嗎?」夜斗問道,一面把臉靠近他的耳朵。「對不起,錢我以後慢慢還給你!」他以氣音說道。口中滿是賠罪,也不帶一點玩笑的口吻,看上去應該是真心的。

「事發突然,你也是不得已的,」他細聲答道,緊接著聲音高昂了起來。「回來的時候帶點吃的吧。」

得到了雪音的諒解,夜斗也就放心地離去了。實際上他大概也猜得出來,夜斗是要出去找點東西吃,但若是在明巴面前大吃大喝,又擔心她看著內心不好受,所以才藉故離開。

明巴看著那道已經關上的門,目送他離去。手中握著外套的袖口,彷彿如此,夜斗便能感受到。

「我很少看他臉色這麼難看,」雪音突然對著明巴自顧自地說著。「一次是你死去的時候,一次就是你中彈的時候了。」

雪音停頓了一下,看著眼前人的臉色似是好奇,又有些愧疚。待到他再次開口,就像一位老者對著年輕人娓娓道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。

「對於你的事,他一直很愧疚。因此也頹喪了好一陣子,好不容易才恢復成現在這樣。你走了之後,他也幾乎不曾笑過,如同你現在看到的;但實際上,從前的夜斗不正經得很,每天都嬉皮笑臉的。」

明巴睜大著眼,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夜斗。大概由於他在那之後變得過於冷漠及封閉,甚至連他自己都忘了這樣的他。

「那傢伙啊⋯⋯真的很笨,也很固執;如果是他為了你,性命都能豁出去。你能活著,他真的很高興,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比較好,所以才總擺著一張撲克臉。但其實他還是非常在意你的,如果不是他親自照顧你,那換做是任何人,夜斗都不會放心的。」

雪音語重心長地說著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明巴,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說出了這些。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,想和她說些什麼,但又覺得難以啟齒。
站在他的立場,他會希望明巴最終能留在夜斗身邊。這是讓夜斗振作起來最快、也是最好的方法,況且他能就近照顧明巴,也不會老是牽掛著,心神不寧的。
當然,這些想法該怎麼提出、怎麼被接受,都還是個大問題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雪音看著明巴床頭的那個迷你神社,看得出神。

接下來的時間裡,誰也沒打破這個有點凝重的氣氛,直到夜斗再次轉動門把。
「我回來了。」夜斗看見情況有些尷尬的二人,也沒多說什麼。
「雪音,去外頭吃吧。」他晃了晃手中不透明的塑膠袋,一邊說道。雖然有些擔心這兩人之間的狀況,但是方才雪音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特別的情緒,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。

回來的時候,夜斗還順道把明巴的病人服帶回了。
「我幫你換上吧。」他道,明巴也點了點頭。
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高天原的時間過得比凡間要快得多,明巴的傷口癒合得也特別快。再過幾日,大概就能拆線了吧。

「外套上有你的味道。」明巴的話打斷了夜斗的思緒。她的聲音很輕,但因為距離的關係,對於夜斗而言已經足夠清楚。

「你喜歡嗎?」夜斗已經幫她換好了衣服,從後方環住明巴的腰,嘴唇就輕靠在她的耳邊。

明巴點了點頭,不一會兒,臉頰已經紅得發燙。如果夜斗再不放手,等會兒毘沙門大約就會來找他算帳了。
夜斗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放開了手,並將外套披在她的肩上。

晚餐時間,夜斗拎著一包肉乾進了門。
「夜斗⋯⋯我能吃肉嗎?」明巴在中午時突然這麼問。大概因為幾天沒吃東西,近幾餐吃的又都是糖,才會產生這樣的願望。但是就她目前的情況,應該還咬不動太硬的東西。對此,夜斗想到了一個有些危險的對策。

「閉上眼睛,張開嘴。」夜斗說著,一邊打開了包裝。待到確定她確實闔了眼,他才將其中一片肉乾塞進嘴裡,盡量無聲地咀嚼。

空氣裡四溢著肉乾的香氣和甜味,讓明巴忍不住口水直流。但是她搞不清夜斗為什麼要讓自己閉上眼睛。
正當明巴納悶著,突然有一股力量讓頭部向後一頓,她半張著的嘴唇已經被堵住。嘴中好像被填入了什麼,緊接著感覺到的是舌尖上鹹鹹甜甜的味道。鼻腔充滿著的卻全非肉乾的香味,而是方才端坐在眼前男人身上的味道。

明巴猛地睜開了眼睛,就見夜斗捧著自己的臉頰,距離自己近到幾乎看不清他的模樣。
夜斗的另一隻手從後背感受著明巴的心跳,大約是擔心持續過快的心跳會對她產生什麼不良影響,他在目的達成後,很快地讓自己的唇瓣從她的嘴唇上離開。

「對不起,冒犯了。」夜斗說道。話雖如此,他的臉上卻好像洋溢著幸福的微笑,讓這句賠罪失去了大半的可信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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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太晚啦各位晚安!

早上會告訴大家百粉的活動的!

(因為太晚了所以我現在不想建表單嗚嗚嗚嗚我是大懶人)

確定是考前最後一更各位掰掰!(雖然明天還是會跑出來冒泡泡)


喔對了以下題外話

我超級喜歡吐槽所以我最近越來越想走一個逗逼風格(住手)

但是這是正文所以暫時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了

等我寫番外的時候一定努力搞事情!(喂)


感謝看到這裡的你們!

如果要更新求艾特的就下底下留下你們的蹤跡吧感謝大家QQQQ

(拜託你們不要太害羞不然如果都沒人我也會很尷尬的嗚嗚嗚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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