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夜日】淡天琉璃(十二)>流浪神差/野良神
*我就繼續虐（也不知道有虐沒虐辣反正（
*OOC
*先暫時和你們說聲再見
*葬禮的部分是照著日本的傳統為主，死後三天內下葬
40
醒來時是深夜，而夜斗也再沒有睡去，只是怔怔地任由雜亂的情緒在腦中肆虐。
心情複雜得緊，相思、孤單、和恐懼和在一塊，使得自己再也無法入眠。
好想他呀……可是如果像剛剛那個夢一樣？
沒有你在，我會不會消失？
夜斗不自覺地掏出手機，呆呆地看著桌面。
那是他們一起去卡匹帕樂園時拍的。從前都太美好了，所以我才不能接受現在吧。
有通簡訊？是將臣，而且三天前傳來的。
真的麽……原來這幾天我都沒看過手機，大概是怕觸景傷情吧。
From 壹岐將臣：夜斗，3/31早上九點，日和的告別式。有空的話到第二殯儀館。
3/29,19:28
From 壹岐將臣：有收到嗎？打電話給你也沒接……
3/30,07:56
除此之外，還有不少未接來電，直到昨晚都還在持續打電話。
扳扳手指頭算算，就是今天？
幸好沒有錯過。
To 壹岐將臣：知道了，謝謝。
3/31,02:16
夜斗關上手機，不禁回憶起過去的種種。
明天就是告別式，那代表我與你再也沒有交集了嗎？
好像是，又好像不是。
總有這樣的感覺呢，人走了，但氣息還在。
循著你過去留下的足跡，我走了一回又一回。
看著相同的景色，卻已是物是人非。
我在記憶的流裡頭遊蕩著，嘗試尋找出一絲一毫的喜怒哀樂、你的笑顏或者眼淚，也可能是賭氣慍怒。
找到了，就算心裡頭是苦的、還是會感到滿足；找不到，就會被失落感填滿。
雖然想到那些回憶，心頭總會一陣一陣地痛，但我不以為意。
因為是和日和的，所以不管是好是壞，對我而言都是寶藏。
41
上午八時五十五分，夜斗到了。還是平時的那身衣服，看上去十分從容。
不過對他而言，他就是板著一張臉，那是武裝、他的鎧甲，好能夠藏住心裡最沉痛的悲傷。
但當走進靈堂，看見了那張遺照，堅硬的軀殼似乎開始出現了裂痕。
無論是周遭的擺設、或是這裡的氣氛，都不能使他情緒起伏。
但那張照片可以——縱使那只是一個最簡單的笑顏。
沒有特別的飾品、沒有搽粉或是打光，甚至沒有特殊的表情，只有一個微笑。
但它就是讓夜斗移不開目光，雖然知道這會增加使眼淚潰堤的可能性。
夜斗捨不得，彷彿只要一把目光移開，哪怕只是一低頭、一回首，那張照片就會不見似的。
原本，夜斗是將心頭上那個最深的創口貼上一層膠布，但現在、已經開始滲血了。
第一個注意到夜斗的是將臣，不過大概也是最後一個。
「你來了啊。」將臣走了過來，卻發現夜斗的眼眶上佈著血絲，還有個很深的眼圈兒。
才幾天沒見，就變得這麼憔悴？
其實我也不意外，畢竟日和總是像太陽一樣，溫暖著周遭人。
所以他走了，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吧？
「還好嗎？」見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，將臣還可以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。
「⋯⋯啊！對不起、對不起。」夜斗回神，這才終於看到了將臣，連忙賠罪。
「沒關係的。」方才夜斗就算是面露疲態，雙眼也是直勾勾地盯著那張照片看。
真的這麼在意嗎？真的如此喜歡嗎？
如果思念是有形的，那一定能看到它從夜斗的眼中源源不絕地流出吧。
「別太傷心反而傷了身啊。人生無常，我們總得接受的。」
自己心裡不免覺得暗暗好笑，怎麼反倒成了我在安慰你呢？
不過和自己是個醫科生有關係吧，在醫院裡見多了生老病死，對於這樣的事自然也就豁達了些。
雖然是沒法完全放下，但說說道理甚麼的也挺熟悉的。
夜斗又把目光移到那照片上，看得出神。「倘若我不接受呢？」他心想。
將臣見親友差不多都來齊了，就去通知法師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。
夜斗在一旁靜靜地看著，再沒有人向他搭話，畢竟人們是會自動忽視他的存在的。
整個場面十分莊嚴，除了誦經聲，聽到的就是細細微微地、幾乎聽不見的啜泣聲。
這氣氛壓得夜斗喘不過氣，聽著誦經聲，自己的心卻得不到一絲平靜。
這場告別式對夜斗而言代表甚麼？實際上，夜斗不知道。
說是要送日和最後一程？
這樣說起來挺詭異的，因為以後就算想見到也不是問題，只是夜斗不會這麼做。
人死後是甚麼樣子？將臣不知道，但夜斗知道。
他也明白日和會過得很好，所以並不擔心。
或許從某種深層的意義上來看，這象徵一種放下。
放下仇恨、放下悲傷，甚至是放下對一個人的執著。
在夜斗看來，只有一個想法符合他的思維——這代表著，一個事件的結束。
這事的結果是，自己脫離父親大人的掌控，代價是心愛之人的性命。
其實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又有何不可？只是日和是不會答應的。
被天制裁甚麼的，太殘忍了。
我是個沒沒無聞的神，也因此我受制於人，甚至讓你受了牽連，對不住。
可是為什麼，你一點也不恨，反而無怨無悔？
隨後日和的大體被送去火化，夜斗也默默地站在一旁，算是參與了整個過程。
心中似乎少了甚麼？我也說不出些甚麼，但大概就是個填不起來的窟窿吧。
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，眼眶變得模糊，但夜斗並沒有在意。
淚潸潸落下，我該跟你說什麼？再見嗎？
說真的，我很傷心，在你問我是誰的時候；在我意識到我必須親手把你殺了的時候；在我看到你回憶的時候。
42
當夜斗又回到小福那兒的時候，已是下午。
一方面是因為他在日和的碑前待得久了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在街上亂晃。
心情複雜，著實無處宣洩。
但為什麼，後頸一陣一陣地痛？雪音他怎麼了嗎？
打開拉門，發現雪音正盤腿坐在地板上看著他。
那眼神不似是生氣，有更多像是憂愁、苦惱這樣的情緒，臉上還掛了兩行淚痕。
「你怎麼了？」
「我才想問你怎麼了？！我知道你去了日和的告別式，你覺得呢？」
雪音一開口即是咆哮，但他也不想讓情緒失控，所以也沒有多說甚麼。
夜斗這才意識到今天忘了帶手機出門了，他知道雪音的潛台詞是「你怎麼沒有帶上我？！」這樣的話，夜斗抿了抿唇。
「心裡夠難受的了，還要跟身體過不去嗎⋯⋯」
言下之意即是，怕你情緒不穩，刺痛我了。
「呵呵。」雪音冷笑，在那樣的氣氛下聽起來格外陰沉。
「那如果我告訴你，今天我也去了那兒了呢？」
夜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，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。
「早上看你不在，手機丟著，拿起來翻翻就知道你去了哪兒了。」雪音漫無目的地把玩著那手機，過了會兒才又繼續說。
「去的時候大概進行到一半了吧，雖然你沒有注意到我。」
不過呢，看著自家神明如此深情又專注地、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看，我的情緒還是受了些影響。
夜斗不禁開始佩服起雪音的心理素質，卻也擔心著他內心的壓抑。
不過想想大概也沒事了，畢竟他剛哭過。
雪音的眼睛直盯著夜斗看，給他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「吶，夜斗我問你。你現在的自由是誰給的？」
「⋯⋯是日和。」
「那你就好好活著，想法子生存下去，否則他就白死了。」
在人類的世界裡有這麼一句話：要連著死去的人的分一起活下去。
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？唯有好好宣傳自己、提升知名度，才不算枉了日和的這條命。
「別再自責了，不管現在日和記不記得，他都不會怪你的啊。」
雪音起身，「走吧，去殺妖。」
夜斗應聲。不愧是我的道標啊⋯⋯挺好的，方向明確。
不過吧，我可能還是暫時不能原諒自己。
====
-------
聲明一下啊，我保證HE，可怎麼感覺結局遙遙無期呢（欠揍
這裡依然是奇寶，今天剛好是考前30天，所以之後會閉關
五月中之後恢復更新
對於後來的故事有個底了，但是還是個未成形的大綱，可以腦補一下（喂
我會回來的，真的會ToT
對不起讓你們等，我也不喜歡拖的啊ToT特別是有人催稿的時候（
這篇其實沒想到會寫這～～～麼長，失算
這一個月內不管你們怎麼敲碗我都不會更新好嗎？（不會敲碗
我一定很想很想你們的啊！
拜拜//
啊對了想被艾特的話下面留個言吧(
剛剛艾特了上次留言的，麼麼噠(住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