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夜日】淡天琉璃(二十八)>流浪神差/野良神
*OOC當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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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斗嘗試著讓自己集中精神，但很快地他便發現，這對於現在的他十分困難。
紊亂的思緒讓他的情緒莫名地焦躁，傷口刺痛著，與鞋襪摩擦時疼痛更甚，而他最關心的——遠方的那女孩，也不知道她現下是否安好。
「拖延時間吧，也許能找到什麼機會。」他想，隨即朝著空中一躍。
建御雷神像來喜好展現自己的力量，倘若能帶給對方壓倒性的壓迫，獲得勝利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。因此若不能快速地擊倒對手，他的情緒難免會有波動；而天空又幾乎等於是他的領地，在自己最自在、擅長的地方，即便是神明也難免會稍稍鬆懈的。
不過現在建御雷神鬥志正高昂，會發生什麼還無法妄下定論。夜斗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，但他深知，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建御雷神的指尖微微牽動，只聞空中雷聲大作，建御雷神隨即也一跳，迎著夜斗而來。
閃電挾著銳利及建御雷神的執著劃破空氣，與他的劍幾乎同時而至。
「噹——」夜斗微微側身，擋住了他的刀鋒。
不到一秒，「轟」的一聲，雷電打到了地面，方圓數公尺的草木皆成了焦黑一片。
千鈞一髮。
方才那道雷幾乎是從他的皮膚表面掠過去的，僅留下些許的麻癢及冷冽。
夜斗的另一把刀砍向了他的腰際，建御雷神也不閃躲，稍稍提起了右手手肘便硬是擋了下來。只見鮮血不斷滲出，染紅了他的衣袖，看了只覺得怵目驚心。
但他卻只是一咬牙，嘴角的笑容依舊，好似毫不在意。
「啪滋！」夜斗聽見了這樣的聲音由遠而近。
此時若是鬆手，便會被他手中的刀擊中；但不鬆手，後頭的雷電即會無情地在他身上肆虐。
夜斗的左腳退了半步將身子向後轉了一半，左手的刀刃朝向那道黃光一揮，只見那個龍形的物體如受了驚嚇一般開始不安分地扭動、掙扎，但夜斗終究是勉強地做出這樣出於防禦攻擊，對黃雲的影響也就並不會非常大。
很快地他恢復了原本的樣子，等候建御雷神的下一次呼喚。
但由於夜斗方才將注意力集中在左手，發力的同時也就無法顧及右手，建御雷神輕易地將他的刀壓了過來，「啊！」夜斗叫了一聲，那是因為肩頭的劇痛。所幸右手那把刀還是有些化解力量的效果，傷口也不似直接承受攻擊那樣嚴重。
幾個回合下來，他逐漸感到吃不消。對方的武器比之十年前差異並不大，但今日的他卻是全副武裝，好像就是專程要來取人性命似地。
十年間他也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力氣、研究了那樣的配合多久，但是夜斗想不透，是什麼樣的仇恨，驅使他如此努力地尋求復仇的方法，還非得殺了明巴不可？那次的事件裡，他並沒有換代啊？
夜斗百思不得其解，卻沒注意自己已經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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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御雷神發現空隙，果斷砍向夜斗的左肩——卻是用刀背。它幾乎沒有對夜斗造成任何外傷，但疼痛卻好像比方才的所有更甚。
他極速下墜，正想想點辦法時，背部卻碰到了某棵樹的頂端。
這種時候受到枝葉的騷擾真是不好受。
他嘆了口氣，隨後便放任自己的身體在枝頭間不斷地下墜又停止，外露的皮膚也不停地被摩擦。
背部朝下，亂動只會更慘吧。現在的他，沒有被卡住就相當慶幸了。
他又有墜落的感覺了——但這次卻沒有停下。不出幾秒，夜斗「碰」的一聲，重重落地。
所有的疼痛浸滿了他的骨頭及神經，只是動一下，都會被隨之而來、如針刺的感覺勸退。其他的感官都被它覆蓋，餘下的僅有麻痺。這樣的感覺熱辣辣的，倒不似妖時常帶著的冰冷刺骨。
他蹙著眉，希望透過微幅的移動緩解一些疼痛。眼前的景象變得稍微模糊，恍惚之間，他辨認出了——這是剛剛的地方，是明巴在的地方。
眉頭夾著焦慮和慌張，他再也平靜不下來。心下的慌張來自她可能會經歷的危險，以及他實在不忍讓她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。
「自己現在這樣，是不是特別窘呢？」夜斗心想，臉上是一個苦笑。如果她還活著，看了這樣的我肯定得擔心死了。
建御雷神從容地站在距夜斗不遠的樹梢，此時夜斗的慘狀讓他像是嚐到了勝利的滋味一般，盈滿了的自信心倒使他沾沾自喜了起來。
夜斗仔細地打量了建御雷神。以他自己的角度是看不見明巴的，但想來對方亦同。只怕他居高臨下，連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。
「你為什麼要殺她？」夜斗想了半晌，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。
建御雷神的眼神在一瞬間收斂，變得冰冷無比。
就像被戳到痛處。
「那你呢？你又為什麼殺了她？」毫不隱藏他的怨忿，憂傷倒是被掩蓋了大半。
「誰？」夜斗不解。起初他想到的是明巴，但是看了他的眼神，覺得有些矛盾。
「一個身上都是名字的女孩，我叫她『疫』。」夜斗心頭動搖得劇烈，眼睛睜得大大的，盡是不可置信。
他認識野良。不只認識，也許還帶了很多感情。
「他對我而言，是最重要的。」能為建御雷神實現企圖心的人本就少，加之幼年時期的壓抑，終於遇到了這樣一個能讓他為所欲為又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，於他而言，當真是他那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的救贖。
「你當時是多麼地乾淨俐落，一臉毫不在意。如果我殺了她，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的想法吧。」
他的語氣冷淡，幾乎失去了理智。建御雷神被仇恨沖昏了頭，一心想著復仇的他，會做出什麼還未可知。
「你好傻呀。」不知道什麼時候，夜斗臉上的痛苦全都變成了笑意，雖然看上去有些吃力，卻是打從心底的覺得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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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只是被他利用的一顆棋子，我也無異。」夜斗的神色有些無奈，語氣是陳述事實那樣的平淡。
老爹實在害人不淺啊，甚至招惹了建御雷神這種自尊心強、戰力又高的神明，實在是膽大包天。若非野良當時抓住了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，一切恐怕早就結束了。但是善於與人相處、和人接觸，這也正是野良的本事所在。
「打從一開始，他就想毀了大家。你所信任的野良，她的個性你知道嗎？她只真正屬於一個人，也就是術師。你大約沒看過她笑容底下的陰沉吧。」
實際上，建御雷神看見了。她的笑容總是平靜，和她的心緒相仿。那樣的笑容使人分辨不出她的情緒，也給人一種疏離感。偶爾和她談起什麼時，她淡淡的一句「那殺了他吧」總讓建御雷神感到訝異。
「殺戮」是她習以為常的，但是他並不在意。他眼中的野良，並非毫無瑕疵，而是被他刻意地忽略及無視罷了。
事實一直擺在眼前，只是建御雷神不想去面對。這麼簡單的事情，明明只要調查一下就能輕易地得知，但他不願意。數百年一見、如同曙光一般的存在，怎麼甘心放手？
夜斗現在和他說著背後的真相，他甚至感到氣憤。
為什麼呢？別和我說這個，我不想聽。
理智正在消逝，餘下的盡是痛苦，只能透過憤怒來發洩。
「別胡說！」
這樣的狂吼只是在自欺欺人，建御雷神的憤怒中帶著悲傷，心頭雜亂無章。
天空打起了雷，有時似是低吼、有時則震耳欲聾。夜斗並非首次目睹一個神明的崩潰，但他的情緒實是數一數二的強烈。
夜斗不知道該不該後悔將建御雷神惹怒。一方面，他的注意力只會放在自己身上，也就不會注意到某個角落可能有明巴的蹤跡；另一方面，則擔心他的攻擊可能毫無章法，傷了她——畢竟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何處，因而無從保護她。
「你在哪？」夜斗心想，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，疼痛還在，但是已經少了些，依然刺痛著的是刀傷。他左顧右盼著，希望能覓到她的身影。咬著牙，卻是因為憂慮。
「轟隆——」落雷不斷打在夜斗附近，毫無保留其力量。
但是他的攻擊凌亂而缺乏條理，沒幾道雷能真的打到夜斗。這看似是件好事，卻同時意味著夜斗無法預測下一次雷電會落在哪兒，必須時時保持高度的專注及敏捷。
以他的傷勢，有些吃力。
隱隱作痛的傷口總是分散他的注意力，眼前閃爍著的黃光和白光讓他的腦袋有些昏沉，震耳欲聾地雷聲讓他感到煩躁；即使如此，建御雷神的攻擊依然持續變得猛烈。
夜斗時不時地予以反擊，卻發現他絲毫不刻意躲避，只是放任身上多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。不過由於夜斗的攻擊在途中會與建御雷神的閃電衝撞，因此對他本身的傷害也並不甚大。但累積下來，建御雷神的衣服也多出了不少口子，染著點點殷紅。
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。代表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停下，即使殃及性命。
「碰！」又是子彈出膛的聲音。它夾在閃電中，若隱若現的，黑點逐漸變大，卻因周圍強光造成的暈眩而顯得模糊。
夜斗準備向後閃躲時一個踉蹌，重重地摔在地上。身子急忙向左一扭，接著便瞧見右側有一顆子彈打進了土壤。重心都還沒穩，就已經聽見下一次槍響。
「雪器！」他騰出右手往空中一揮，卻因為用力過猛造成的劇痛讓他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，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左手沒撐穩，導致他一揮右臂，人就往旁邊倒。
「不好！」方才的攻擊角度偏了，沒能把子彈打掉。然而自己右手還來不及收力，身體懸空著也不能做些什麼。子彈帶給他的壓迫越來越大，他幾乎可以預想之後發生的事——留了一地血、死去，然後就此消失。
然後他察覺他的視線突然被遮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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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宣傳一下不值得一提的智障事蹟
我本來星期六就要更新的真的！
然後我發現我的筆記本放在學校
寫的東西都在裡面所以只好作罷
然後今天早上我發現它乖乖地躺在我的書包裡呀（掩面）
我真的已經翻過書包無數次了orz
下一次開始開虐不過應該會隔一下下因為我快段考了哈哈哈
祝各位小夥伴快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