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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来辽!

 

【夜日】淡天琉璃(二十六)>流浪神差/野良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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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章

*好久沒這麼快了啊><

*可能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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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想殺我?」明巴問道,頭也沒敢轉一下,就怕刀刃不長眼睛,無情地在她的脖子劃過一道鮮紅。

講話的同時,她的緊張也隨著自己氣管附近細小的鼓動逐漸增加。單單面對死亡她可能還不這麼恐懼,但是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推向黃泉路,倒讓她亂了手腳。


「十年前的那事你肯定有所耳聞吧,畢竟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。」建御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惱怒,像是想起了什麼。只是明巴背對著他,看不見他的一切表情,只能看到毘沙門咬牙的樣子映在眼中。


她知道毘沙門此時必定擔心瘋了,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對姊姊大人展露出無助的眼神。

所以她笑了。一個淺笑,如果仔細地看,能看到她的嘴角微微顫抖。配上脖子前的那把刀,加上她的眼角傳達出的坦然、希望帶給姊姊大人的安慰,讓人莫名地心疼。

「我沒事,別擔心我。」好像能聽到明巴在耳邊這樣輕語。


「而這一切的起因是你。」建御的聲音把毘沙門略略迷失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

一旁躲著的夜斗聽了這話,倒是突然變得有些浮躁。當年毘沙門天是因為自己的神器遇害才引發了那場屠殺,而紹巴被波及……那是在壹岐醫院的那場戰鬥。那個事件的發生,是藤崎浩人讓日和從此遠離夜斗的手段。

建御雷神的說法對,也不對。當年一連串的事件追溯到源頭確實會回到她的身上,但實際上,她沒有犯任何錯。

要是有的話,肯定是錯在認識了受制於人的他、錯在自己有這樣一個父親。


夜斗的眼神變得焦躁,想把明巴救下,卻又不知道能怎麼做。所以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看,看著她是不是害怕、她脖子上的那把刀是不是又近了她幾分。

他的表情變得極為苦澀,既恨著自己的無能,也心疼遠方那人從以前到當下所承受的一切。現在的夜斗,只想將日和緊緊抱在懷中、輕聲安撫著,再也不放開。

然後當這個想法萌生,即與其他想救她的、想大聲為她抱不平的,甚至是想和建御決一死戰這樣的想法交纏在一起,使得他竟突然腦袋一片空白、卻又覺得煩躁無比。


「她和此岸的接觸過於頻繁,而這一切引發的事件造成毘沙門對術師心懷怨恨,從而……大開殺戒。」

建御雷神將目光轉向毘沙門天,他的語氣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白,朗誦著自己認為正確的劇本。講到最後四個字,他盯著毘沙門,刻意放慢語速緩緩道出,唇齒間透露出滿滿的嘲諷,彷彿在挖苦一個罪人。


其實建御雷神也知道,這麼做並沒有太大的意義。他偶然遇見了疫,並且從她的眼神、氣質得知,這女孩能給他他想要的:力量、掌握全局的權力,同時是黃雲不願、或者無力給予的。

他能隱隱感覺到疫的背後有一股勢力,好像就是它養成了疫總是沉著冷靜、沒什麼情緒起伏的性格。臉上那抹擦不去的笑意,道盡了善於迎合的她,她好像和誰都能那樣笑著,但卻又能給建御雷一種「想要什麼都一定能得到」的確信。


直到看到她和術師在一塊兒,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,他才知道,原來疫的真正主人是他,原來疫不只與術師「有沾染」,也許她徹頭徹尾都是術師的心腹。

但是建御雷神並不在意。因為疫的存在,他才真正覺得自己的野心能有所實現,是她給了他一線曙光。

所以當「疫」這個名字消失,建御雷所感覺到的是比往常更多的空虛感,再多的氣憤、悲痛也補不了他心中的大洞。他的世界陷入黑暗,無止盡的。再沒有這樣的一個她,可以為他實現任何願望,做任何事。


建御雷神看著眼前的女孩。她真的做錯了什麼嗎?不見得,但是疫確實因為她而死。所以即使殺了她不能換得疫的重生,他還是想一解心頭之恨。

同時他在向其他神明宣示著自己能力——對於其他神明的號召能力。只要他喜歡,隨時都能組成自己的討伐軍。


是啊,隨時展露自己的能力,使得旁人因為敬畏而服從自己,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嗎?

他又笑了。

「為此,想必大家都覺得殺之而後快是最適當的方法,但我有更好的。」他自己也許也沒注意到,自己的右側嘴角揚起。

「她的名字是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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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住口!」

突然間有人大聲喝斥,建御雷神微微一愣。接著他辨識出聲源是毘沙門天,臉上的笑容又更加地猖狂了。

什麼是最痛苦的死法?想必是被開啟記憶的蓋子,放著那人被回憶折磨,接著痛苦地墮落成妖,再行斬殺。

如果這樣的話,想必毘沙門也能知道我的痛苦吧,夜斗神也是。能達成這樣的結果,那麼事情的真相、對錯好像就沒有這麼重要了。


建御雷神深吸了一口氣,準備說出那個名字。

「壹岐……」

他「岐」的音還沒發一半,眼角就突然出現了一團黑影,從他的左邊飛過來。

「叫你住口!」是一個男性的聲音,而且特別熟悉。


他又是一愣,但是待到他再反應過來,已經被撞倒在地上,方才手中之人也不復存在,緊握著的刀也不知道被撞到哪兒了。

人呢?

他急得四處張望,見到方才臂中之人趴在地上,身下還壓著另一個人。

是夜斗?


此時的夜斗則是慢慢張開了眼睛,看著懷中的女孩。

剛才從左側撲到建御雷神的身上,先是用自己的手將建御雷神手上的刀子格開,再將她的頭包裹住,在地上滾了一圈。

照著剛剛摔落時所感覺到的,自己應當是將她的身體護得嚴實,而且還把她的耳朵輕輕地捂祝了,但是他還是擔心。

「沒事嗎?有沒有弄痛你呀?」

他坐了起來,摟著明巴的腰,語氣有些著急,同時仔細看著她的脖子,檢查是否有什麼不對勁。

例如血痕。

明巴的脖子上有一道小小的傷口,雖然不太滲血,但是在她白皙又乾淨的皮膚上劃上一道殷紅,顯得特別引人注意。


「疼嗎?」夜斗壓低了聲音,一瞬間眉頭都皺了起來,滿臉自責地盯著明巴看。

聽到夜斗這麼說,明巴才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,順著他的目光觸摸自己的脖子。她感覺到有一道微凸的痕,碰到時帶點刺痛。就是在說這個吧。

「我沒事,不疼。」但是這句話好像對夜斗沒有太多說服力,他「嗯」了一下,隨後又繼續查看明巴有沒有哪兒受傷了,眼神中充滿迫切。


「夜斗,你……」進入她目光的是一隻手,帶著不少疤痕的手背被劃出長長的一道創口,血流不止。明巴繼續順著傷口的方向,發現他的外套上也被割出了一條割痕,從手腕的位置一路到了手臂的一半。雖然沒把衣服割破,但要是沒穿著外套,那一割就是出現在他的手臂上了。

明巴很快意識到,這是剛才夜斗把自己的手擋在刀和明巴的脖子之間所造成的。然而此時的夜斗卻好像那傷口不曾存在一樣,眼裡只有明巴的傷勢。


「我沒事。」夜斗認真地檢查完之後,沒發現其他傷口,如釋重負般地長吁了一口氣,然後微笑看著明巴。

「小傷而已。」但是當他看到明巴脖子上的傷口,又不由得心疼了起來。


明巴剛剛死裡逃生,緊張、壓迫的情緒還尚未平復,呼吸略略地急促。

「他……又救了我一次。」明巴心想,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人,如此奮不顧身、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,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救下呢?她想不透,但是覺得好像有他在身邊,就什麼也不需要擔心。這跟姊姊大人所給她的感覺,似乎一樣,卻又好像不一樣。


「碰!」

「嗖——」「雪器!」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到達明巴耳邊,再來她突然感覺到後腦勺被重重一壓,頭被貼在夜斗的胸口,緊緊地。

「噹——」是金屬碰撞的聲音。此外,明巴還能感覺到頭頂有一股氣流,如此想來,應該是有人朝著自己開了槍,而夜斗又把那個子彈劈成兩半了吧。


這一槍毀了方才的寂靜,同時事情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第一個人開槍之後,大家就彷彿驚弓之鳥一般,開始胡亂地攻擊。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們,目標是夜斗和毘沙門。

本是平靜的中庭就在這一瞬間成了槍林彈雨的戰場。

毘沙門被眾神包圍著,不管是攻擊或是防守都相當危險,所以她決定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。但是這時候呼喚明器的話,很有可能會在半路上被攔截下來,大家現在都已經使出全力攻擊,若沒有致他們於死,想必將心有不甘。


「明巴就交給你了!」毘沙門想了一下,留下這麼一句話。

「還用你說嗎?」夜斗像是在等著這句話似地,爽快地答應了。毘沙門的處境他的不是不了解,眼下只有這個方法才是最安全的。換作是他,也會這樣選擇吧。

「我們走吧。」夜斗沒多思考,拉著明巴就往一旁的樹叢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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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像這樣飆車的感覺真的很好呢

好像無憂無慮,明明知道下學期的生活是水深火熱qwq

能有你們在身邊的我真的很高興很快樂

一個不知道是在發刀還是發糖的更新帶給你們><

這次更新比貼吧晚了很多為什麼呢?

因為在打活動的相關信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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